陈平之死并没有被宣扬开来,因为他原本就有心疾,竹丹心便将他的死以这个原因给掩饰了过去,所以雀府并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可是这时在芙水楼内的常若水心里很明白,他的死一定与她要他去毒害柳似炎之事有关,故她焦躁不安的在房内走来走去,担心他会在死前把自己要他去毒杀柳似雪之事给抖了出来。
傍晚时分,她偷偷摸摸的不敢给别人看见,一个人跑到天香兰阁想找连君兰商量此事。
来到了门前,常若水怕给这儿的下人们看到,二话不说的就走了进去。“兰姐姐。”她在屋内小声地喊道。
看了一下四周,屋里根本没半个人。
“什么嘛,都这个时候了兰姐姐竟然不在,真是急死人了,怎么不快点回来。”常若水抱怨着,本想找连君兰商量陈平之事,可是她偏偏不在。
心里一直怕东窗事发的常若水,一刻也静不下来的走来走去,就在此时她看见了梳妆台上竟有着一副人皮面具。
她好奇的走近梳妆台拿起那个面具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竟让她发现这人皮面具与连君兰的长相一模一样。
“这、这不是兰姐姐的脸吗?怎么”真是恶心死了,是谁做出这样的人皮面具。
此时在常若水的后头传出了一道声音。“这般好奇可不是件好事哦,水妹妹。”
听到这声音常若水高兴得转身叫着:“啊!兰姐姐”
没想到本该站在她后头的连君兰,现在竟成了有着连看兰的声音可是却没有她那般美貌面孔的人。
眼前之人是那么的丑陋不堪,脸上的疤更是那么的吓人。
“你、你是谁?”被那面孔吓着的当若水退后了几步。
那个人轻笑了几声,脸上的疤都皱成了一团,看起来极为狰狞。“哈哈——怎么水妹妹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我是你的兰姐姐啊!”“不,你才不是,兰姐姐是那么的美,你的脸就如同地狱来的恶鬼般那么丑陋,你这丑八怪把兰姐姐给怎么了?”
那个人听到常若水如此批评她,她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大声。“呵呵——说我丑,你又美到哪儿去呢水妹妹?你利用肚中的孩子来引诱陈平去毒杀柳似雪,你的心比我这张脸更加丑陋不已。”
“况且那孩子真是陈平的吗,我看不是吧?这孩子不知道是张三还是李四的吧,你的私生活本来就很乱不是吗?”她从常若水的手中拿走那张人皮面具。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被说中事实的她实在不知道要用何话来反驳,本以为她利用陈平去杀柳似雪这事应该只有自己知道而已,没想到眼前之人也会知道,而且还知道自己的淫乱之事。
“雀府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我可是都一清二楚。”那个人走到常若水的面前,摸了摸她那已经微凸的肚子。“这孩子真是可怜。”
“什、什厅?”她不解那番话的涵义。
“因为他连阳光都来不及看见就要死了,这不是很可怜吗?”走到梳妆台前,她拿起她时常拿的羽扇。
“你啊--”常若水痛得抚着胸口。
还没等常若水把话说完,她便从羽扇中射出了一支银针,那银针正中常若水的心窝,使常若水在一声惨叫后便也跟着应声倒地。
她在梳妆台前将面具载了上去,走到常若水的面前。“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兰姐姐在哪儿吗,很快的你就会和她见面了。”
“你”由于心窝的疼痛让躺在地上的常若水,气若游丝的吐出了这个字,便无法再说下去。
她表情冰冷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常若水慢慢的失去意识。
“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平哥哥的爱,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何会认识陈平吧?”她讥讽的笑说。
常若水大喘着气,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了,可是她又真的很想知道为何那个人会认识他?
那个人并没有说出常若水想知道的答案,反倒又说出了另一个新的消散。
“你知道陈平是谁杀的吗?”她拿起茶喝了一口,口气中不带任何情感的缓缓说着:“是我。”
听到这话时,常若水真是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这个人不是与陈平熟识吗?为何还要杀了陈平?她真的感到不解。
“怎么,怀疑吗?陈平的确是我杀的,你想问我为什么吗?看在你就快死了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告诉你吧!”她笑着走到常若水的身边蹲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我太多秘密了,而且当时他竟然想说出是谁指使他的,所以我就将他给杀了,怎样,我对你很好吧!”
常若水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她。
“好了,故事到这里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说完,她便将常若水心窝的银针给拔了出来,让还来不急喊救命的她就断了气。
“你可是平哥哥这事件中,扮演畏罪自杀的重要角色呢,哈哈——”
她笑得奸邪,将常若水的尸体拖进了衣柜中。
清晨时分,袅袅白雾环绕着临芳丹苑,淡淡的牡丹香飘散在空气中。
房中雀末亦看着已经躺了数日,仍是沉睡在床上的柳似炎。
这些天来他试了针灸、穴位推拿亦或是药引等各种方法,就是一直无法让柳似炎醒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醒?”他苦恼、沮丧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呢?”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柳似炎,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这时由袖中拿出了一只手镯。“你看这是娘送给你的朱雀如意镯,那天”
想起了那时的情形,他停顿了一下。“那天这手镯弄断了,我命人用金片给镶好了,虽然是没有之前来得完美,不过我已经请工匠尽量修饰了。来,我给你戴上。”雀末亦拉起他的手,将镯子给载了上去。
“你知道吗,这镯子可是娘的宝贝呢,小时候我只是碰了一下,娘就哇哇的叫着,要我不可以碰它;没想到娘现在竟然送给了你,可见娘很中意你呢。”摸了摸柳似炎的手,他笑着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
可是话峰一转,他又回到了先前哀伤的语气:“你真的无法原谅我吗?这些天来,我与你说了这么多话,可是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你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谅我呢?”
这时竹丹心走了进来。“少爷。”
“什么事,没重要的事别来烦我。”雀末亦显得非常不耐烦。
竹丹心看着眼前的雀末亦,心想由二年前她来雀府至今,府里上上下下之人的言行举止她都可以了解一二,可是就唯有他的性情地无法捉摸。
他对自己又了解多少呢,她实在不知道,从雀末亦能叫出自己的姓氏开始,竹丹心就开始担心自己的身分是否早已曝了光?
虽然他平时很少说些什么,可是这却也是他最难以捉摸的地方,也是她最害怕之处。
“夫人回来了,她要您去大厅一趟。”竹丹心恭敬的说。
“什么,娘回来了。”他转过头看着她。
“是的,连小少奶奶的爹、娘也都来了。”
“他们也来了!”这就让他有点惊讶了,怎么他们会在这时候来呢?
雀末亦先是低头想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用湛蓝冰冷的眼眸看了竹丹心一眼。
被他这么一看,她心里着实打了个哆嗦。
他对躺在床上的柳似炎柔柔的说:“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帮他将被子盖好,他在柳似炎的额上轻吻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就在雀末亦与竹丹心擦身而过之时,他突然开口说:“这是你做的吧!”
说完雀末亦就走出了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竹丹心。
她全身颤抖,直觉他的语气是那么样的冰冷又不带任何情感,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雀末亦真是个可怕的人!”
就在她思索之时,一直躺在床上的柳似炎竟然动了动身。
“丹心。”柳似炎撑着身体,叫着正在想着事情的她。
竹丹心回头看他,惊讶不已,高兴得跑了过去。“小少奶奶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您知不知道丹心好担心您呢!对了,我这就去告诉夫人她们。”竹丹心高兴得抱着柳似炎。
就在竹丹心兴奋得想起身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时,却被柳似炎叫住。“丹心。”
“怎么了,小少奶奶?”她回头看着他。
“扶我去好吗?”虚弱的柳似炎要求着她。
“可是您的身体”本来不想让才刚醒来,身体还相当虚弱的他这般劳累,可是看他的眼神那么坚定,她也就应允了。“好、好的,小少奶奶。”
“谢谢你,丹心。”柳似炎感激的看着她。
大厅上朱元、柳权夫妇与夏侯真提四人已在那等候多时,厅内的气氛也显得那么样凝重而不安。
这时雀末亦慢慢的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夏侯焉语立刻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炎、炎儿怎么了,他还好吗?为什么他没和你一起来,他怎么了?”夏侯焉语看到柳似炎没和雀末亦一块儿出来,便拉着他的手,紧张的问了一串。
“是啊亦儿,似炎呢?”这时朱元也好奇的问。
在听到自己小姜的名字叫似炎时,雀末亦微愣了下,他果然是柳似云的弟弟柳似炎!
这时雀末亦看到坐在一旁的夏侯真提,没想到连他也来了,于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在感受到那股敌意时,夏侯真提也回了雀末亦一眼。
随后雀末亦客气的对夏侯焉语说:“柳夫人,内人非常的好,您不需要担心,况且有我在,没有人能伤他一根寒毛的。”
“可、可是我听说炎儿病了,他怎么样了?我想去看他。”
“不行,你没有资格看他。”雀末亦果决的回拒。
得到的答案竟是如此,让在场所有人不禁讶异。
“为、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炎儿?为什么说我没有那资格?”她激动的询问。
“是啊,亦儿你怎么这么说?”朱元对他的响应也倍感奇怪。
他看了朱元一眼,冷冷的说:“娘,您可是最没权利说这番话的人吧!”
“什么!”朱元微怒。
“难道不是吗?这整件代嫁之事不是您与柳夫人串通好的吗?”
被雀末亦这么道出真相,朱元觉得有点不知所措。“这、这是”
“娘,您就别再解释了,您该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吧,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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