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高寒也在场。”
刘燕妮被他这么一说,也糊涂起来,跟着他说:“是呀,还有白宝山呢,那个东西,也是始乱终弃,不是个好东西。那我的主任呢,是不是你叫人给我下了红头文件,把我免职了。你好没良心,老白好没良心,还有这个梵高,人面兽心的家伙,你们所有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全是混蛋,你们会受到上帝的惩罚,我已经给上帝说过了,就在昨天,不对,是刚才,我要他惩罚你们——”
刘燕妮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脸上的肌肉也不停地抽搐着,浑身哆嗦,冷的感觉。身子也开始向一边倾斜。眼看就要倒地,高寒赶快伸手,拖住了她的腰。刘燕妮的头发飘散开来,在空中摇曳着,飘荡着一大片黑色的秀逸。
屋子里一片混乱。只有火锅里的骨头汤还在不停地翻滚,往外冒着白色的雾。
黄珊抱着孩子赶快躲到了一边,怀里的原野感到热闹,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蒋丽莎把两条胳臂不停地甩来甩去,嘴里不断地嘟囔:“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一个疯子怎么能找到这里,怎么会呢。”
高寒这时才完全清醒过来,赶快对燕子说:“到外边叫辆车。”
燕子晃晃张张地向门外跑去,不久就又跑进来,对高寒说:“我没拿钱,怎么叫车。”
“哪有先付钱再坐车的,你傻呀,赶快去,不用你付钱。”高寒狠狠地骂道。
燕子答应着,又是一溜小跑。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了门口,高寒抱着刘燕妮到了大门外,把刘燕妮放到了车上,然后又叫上了燕子,拉上车门后对司机说:“快,精神病院。”
好好的一顿团圆饭,被一个刘燕妮搅和成了一锅粥。高寒把刘燕妮弄走后,蒋丽莎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白。她不仅仅是受到惊吓,从刘燕妮真真假假的说话中,她能捕捉到刘燕妮曾经和黄江河不清不楚的蛛丝马迹。不过,她现在顾不上盘问黄江河。她有些失落,本来以为,离开了朱志明这个俗人,重新找到的黄江河会是一个谦谦君子,没想到,越是看起来高贵的人,行为越是龌龊。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就像一望无际的沙漠,在阳光的暴晒下,寸草不生。甘泉在哪里,绿洲在何方?她的耳边传来了狼的嚎叫,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人模人样地向她窜来,张大了嘴巴,咬噬她的喉管。
黄江河更是不安地在室内来回地踱步,一边走动一边骂着高寒。
“这小子,鬼迷心窍了,净干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去拯救一个疯子,有时间还不如把自己好好拯救一下。一回来就瞎跑,要不是他跑去疯子的家,怎么会引狼入室。吃了几天饱饭,就不知自己姓什么了,看回来我不收拾他。”
心里最难受的就数黄珊了。她也一直以为,爸爸只不过趁着妈妈不在家,上了小李子的当,一时糊涂才被她拉下水的,没想到,他早就和刘燕妮有一腿。可爸爸是自己的亲人,她不能过分地在心里责备他,她只能把内心的愤怒发泄在刘燕妮身上。这个疯子,也不知道哪来的魔力,竟然能勾引自己身边的两个男人。气也罢,怒也罢,反正已经成了事实,自己也无能为力,就只能生闷气了。
这个高寒,等回来我再和你算账。黄珊产生了和她爸爸黄江河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