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之日,此前也未曾见过断月峰伏月一脉前来观战。
如此隔山观虎搅乱时局的大好机会,以他的心性来说不应该错过啊,如此半天不见其身影,其中必然有诈!”就在赵启心中生疑。
想到某个极为大胆的可能,惊疑不定之际,忽而感受到诸行烈身后有着一股及其猛烈的危险气息快速袭而来。“不好,是那伏月门主暗中出招剑袭,诸位宫主快撤!”赵启猛喝一声提醒道。
诸行烈与此同时也感受到这股来至背心后方迅猛袭来的极度危险气息,相望赵启一眼,便欲撤功转身御敌,却是发现自己身体此时正与赵启同样强壮的身躯各自纠葛在了一起,无法短时间内挣得脱身,不由心中大骇。
“诸行烈一死,此前努力尽都白费,不行,决计不能让伏月门主在这里杀死诸行烈!”就在赵启与诸行烈二人各自拼命回身,僵持不下之时,赵启忽而一咬牙关,顺着诸行烈力道,强自扭转身形,竟尔以着自己背心生生硬接了来人那志在必得的奔袭一剑。就听“刺啦啦”
一声金石碎裂之响,剑气冲霄而起,卷起山道间滚滚泥雪。俄顷,尘土消散,场面中露出三个一动不动,定定站立的高大身影。“金刚不坏之体!”
场中诸行烈与赵启的身躯终于分开,抬眼瞧见赵启此时背心被着伏月门主一把如龙快剑击中,身体不但未受伤害,竟尔颠倒过来,反倒将来剑蹦断,不由惊呼了一声,躬身诚诚拜服道:“不愧是我大雄宝寺戒律大佛的嫡传子孙,短短年纪便已练成那佛门无上境界的金刚之体,适才愚兄还道有机可乘,妄图胜此一役,哪里却知是世兄不忍驳面,刻意谦让于我,惭愧惭愧,自今日起,愚兄愿率麾下数万儿郎倾力辅佐于世兄,无论生死皆为不弃!”
“哪里哪里,诸兄谬赞,我亦不愿诸兄一代枭雄,就此平白无故枉送性命!”赵启强忍着至背心处传来的阵阵剧痛,一手悄悄然扶着背后穿着防弹衣的痛腰,目光狠狠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前。
手中还握着半截断剑,目光看着满地碎剑,默默然无语的伏月门主,咬牙道:“伏月门主真是来得及时,莫非今日却打定主意要将某家从背后一剑穿胸而死,好借故登上峰主宝座?”
“不敢不敢”伏月门主心中虽是震惊万分,但他终究乃是一个雄谋机辩之人,闻听赵启的言语发难,迅即冷静下来,拱手抱拳,深深一鞠到地,歉然执礼道:“却是伏月太过孟浪了,伏月方才在一旁观战,见得尊者大人与这诸莽夫激斗僵持不下,便想出剑相助,却不料途中出了差错,险些误伤了尊者大人。
不过好在尊者大人神功惊人,这才未致伏月铸成大错!”伏月门主这番话语的悔过道歉态度说的极是诚恳,赵启一时半会也是无话反驳,不由把眼一瞥,只在心中暗恨:“真当我赵启是三岁孩童,什么狗屁的出手相助,分明是这伏月老贼自见面起就一直在旁偷偷窥视,见得我与诸莽夫就要冰释前嫌,心中大急之下这才出手截击,妄图以诸行烈的性命激起山下数万悍匪的血性与我之间生出暴乱,以达最后搅乱时局登位成功的最终目的。”
“此等富有心计胆魄的危险人物一日不除,我须日夜提防,委实难以坐稳神照峰龙首之位。”赵启心中愤愤然想着,却忽闻身旁诸行烈鼻间“哼”了一声,嘴中吐出一口灼热白气,张开双臂,伸手指着伏月门主,冷声邀战道:“伏月门主,这几年你我相互之间一直看对方都不太对路,我既想除你,你亦想了某家,怎么?
今朝趁着我与世兄推手,却有勇气对某家出手,如若不然,咱们便继续如何,某家倒要看看,今日你我二人到底鹿死谁手。”
伏月门主闻听诸行烈霸道无比的邀战之言,一对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一挥衣袖,身后不知何时,闪出两个背上各自背负着七把长短不一黑沉沉剑匣的劲装大汉,挑眉应战道:“也好,大诸峰冰火两极七玄剑一直埋没在我手中多年,看来今日方有机会出鞘重见天日!”
狂风吹过,二人周身尘雪漫天飞舞,席卷冲霄。赵启眼见二人之间便有一番剧烈搏斗,毫不犹豫,当即出声制止道:“二位且慢交手,今日乃是我登顶神照峰龙首之日,两位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过此事如何?
往后本座在这神照峰中还有诸多事物须得依仗你们二人通力协作相帮!”诸行烈与伏月门主相互之间打生斗死,赵启自然巴不得看热闹,甚至推波助润。
赵启更恨不得两人最好全都战死,这才方便他赵启将二人手下势力徐徐收入囊中,只是眼下有数万悍匪压境,而神照峰中又有大半门阀势力成千上万双眼睛尽在此地窥视。
如若二人之间真个见血,赵启稍加弹压不住,这神照峰中立时就要再度大乱,赵启可不想自己豪赌一场,千辛万苦才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就此功败,是以这才在关键之时堪堪出手止住二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