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沾染上了,必死无疑。为什么那个什么灿的一点事也没有,还满面春风地拐走阿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亦在思索这个问题。
五年前,玄风堂没完成他的委托,多次让一个中原男子坏事。
后来,她阴错阳差与那男子共中九重蛊咒,他鼓动她去向他求取解藥,自己则冷冷在暗处笑看着,他要看,到底会是谁生、谁死。结果那个笨女人,竟甘愿为一个男子舍弃性命。一阴一阳,一人生,一人死,呵,他真喜欢这蛊毒。
他带回她,故意将她养成“藥人”她们两姊妹是门主之女,尤其金鞭霞袖,更是滇门火焰花的精神象徵,他不能弄死她们,至少,还不到时候。
表面上,他照顾她们,实际上则挟天子以令诸侯,助他统合滇门各部,他知道自已做得极为漂亮,这几年,滇部大小事皆向他过问,以他马首是瞻,现下,他是滇门长老,再不久,他将堂而皇之成为门主,众望所归,再不久了
“赛穆斯,你怎么不说话?”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挥动,沐澜思笑得无邪。
“不是,我在想你的问题。”他假咳了咳,清清喉咙“我也觉得疑惑。可能是他的体质具于常人,也可能他之前生饮过滟滟的血,身体起了变化。”这是计画中的一大败笔,为什么那中原男子不死?他不得其解。
“这不是很好?”他淡笑“滟滟跟著他,该是过得快活。”
“嗯”沐澜思点点头“虽然不是挺喜欢他,不过阿姊爱他,他们快活便好。”
“是。”他赞许地抚摩她的头顶,目光一直是若有所思。
“赛穆斯”她唤著,语调不自觉变得柔软,眸光盈盈“阿爹和姆妈都不在了,阿姊也走了,我、我只剩下你,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他脸色一僵,瞬间已宁定下来,淡淡的、温和的说:“好。”
“有时,你知道的我会使小性,会胡乱发脾气,我不是故意的。将来,如果我做错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是绝对、绝对不要不管我,好不好,赛穆斯?”
她小脸微仰,嫩颊红红的,菱唇红红的,唉,她已经长大了。
甩掉心头怪异的沉重,他微笑“我不会骂你打你,更不可能不管你。”
“真的吗!”那双眸发光,见男子点头,她好高兴好高兴,想扑进他怀里,又觉羞涩,双手紧紧攒住被子,偷悦而信赖地说:“赛穆斯,你待我真好。”
他又是一怔,垂下眼,内心冷笑。
他的小澜思呵若有朝一日,她知道他的阿爹没死、姆妈也没死,而是一个被他囚在苍山之巅,一个被他困在洱海之底,她会如何?
若是她知道滇门总堂与分部间长期以来的恩怨,全是他一手掌控,之后又设计楚雄,对西南分部大放风声,嫁祸给沐开远,这其间,他下了无数功夫,才能做得完美无缺。
他的小澜思若是知了,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想看,只是,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