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往里头钻,什么招数都敢用,脸面天伦一律都不顾了,而我等女孩子,若是遭了辱,本已是伤心,男人们还编些脏书来,要说我们坏贞失德。
此刻若要死竟又想写规矩出来,说什么"性奴之德",竟是不能生不能死,只能一味听凭他们作践取乐。”她却自小养就的心性,略知男子心意,又想着:“只主子未曾沾我身子人都说他风流荒唐,不知可会来先淫玩我一番”
想想又是摇头叹息:“园子里这许多美人儿,主子消受也消受不过来,既发落了我,哪里还有旁的念想。哼,不来便不来,若不来,即是最好,总不曾被他白脏了身子得了快活。”
想到这节,却又慌乱起来:“主子若来但凡男子,更瞧着主子风情心意,难免有护食自享之意,主子虽荒淫,到底是凤子龙孙,总不能和其他人一起用我身子,若是真的不来,又着了恼,发落我给那等囚徒兵丁受用却岂非生不如死。”
她自是一阵发狠一阵发呆一阵心悸一阵心死,幽幽哀哀胡思乱想,便难辨时辰,渐渐觉着腹中饥饿起来,抬头观瞧,那天窗外似乎夜色渐深,才要起身去门边测听。
忽然那屋门外哗啦啦有人解锁之声,又是吱呀一声,那扇小木门却由外头开了,但见一个三十岁左右之锦袍官员,一手挑了个灯笼,一手托了个食盒,进得屋来。
她天性气傲,便忙抑制了心慌意乱,冷冷瞧着是何人又是怎生发落自己。那官员却只是向后摆摆手,身后便有随人又关了那么小门。再几步台阶下来,将那灯笼在一旁搁了。
将食盒铺上四方桌,轻轻掀开,却是一方酒壶,一盅小杯。取得出来,摆布好了,才抬眼上上下下周周正正看了看三姐,倒不凶怒,淡淡一笑,才缓缓道:“确是个娇俏白净的女娃
能在园子里安生度日供奉王爷,虽不荣耀节烈,也是富贵精致的偏偏要走这不识倒起的绝路,倒可惜了”
尤三姐虽不识得,想来亦是弘昼差来审她的官儿,心中竟是羞恼,一不跪二不起,亦不回亦不辩,强自定了定神,勉强压抑了扑通扑通乱跳的心窝儿,侧脸低头只以目视地,也不理会他。那官员却自顾自斟一杯酒,把玩着杯盏,只是笑着细细瞧着尤三姐。
两道目光自三姐身上游走扫荡,毫不避讳亦不遮掩,只管大咧咧在三姐那露着雪白的脖领、端坐更显柔美的腰臀、小小俏翘的秀足上细品,倒似在瞧什么古董字画一般。
再慢慢收敛目光,在那三姐的一身杏花雪衫遮掩的胸乳处细细观瞧。三姐今日穿戴虽非妩媚暴露。
只是青春年华妖娆体格到底难凭一件秋衫遮掩,那裙衫上纹得细密的杏花花瓣儿,倒随着少女胸乳曲线起伏坚挺,仿佛添了几分春色灵动之气。
三姐被此人目光一绞,到底觉着了,俏脸儿“腾”得一红,竟是本能微微弓了弓身子,舔了舔粉唇,倒似是找话头引开此人注意力一般。
心一横,胡乱随口斥道:“你又是哪里来的阿物儿?本姑娘稀罕你来可惜?”那官员嘿嘿一笑,又抿一口杯中酒液,才笑道:“小姓冯,名紫英,也是和亲王府的门下,论起来。
和姑娘倒不是外人,一般儿皆是王爷的奴才,只是我还是三品詹事府正堂掌事,王爷亲赐差事来办姑娘的事,自然管得问得”说着正经话,却又笑吟吟搁了酒杯,倒以单手托着下巴,依旧如同赏玩什么物件似的,只管在三姐身上那等美色处大咧咧扫视。三姐本是个娇蛮的,虽有几分妖艳性子亦知风月,到底一向来也是由人哄着供着。
此时这冯紫英虽无甚非礼行为举动,但是双道目光如狼视鹰眸,任意妄为,无礼贪视,倒觉着好似是在用眼神脱自己衣衫一般。
当真是一时恨恼,粉脸儿堪堪就憋出朱色来,又惶恐不安,心下只是一个念头:“这贼官儿,怕又是一个不安好心的”
此时自己罪事难明生死,竟然胡思乱想起来:“如今我落得这般田地,这贼官儿若要怎么的我怕是抗拒不得这却如何是好?倒真不如在园子里候着主子临幸,好歹还是凤子龙孙,一般儿左右都是要失身被污,却好歹我也守了性奴本分,园子里姑娘们岂非都是如此”
忽然又觉着自己生了这一分悔意,有些羞恼,又是可怜可笑,事到如今,居然还有这般荒唐念头,世事又岂有回头之理?不由又狠狠起来:“事儿既发作了,却要担得起,凭怎么的,也不可让这起子龌龊人小瞧了我去。”
她其实内心已经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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