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赶尸人有什么关系?连忙问道:“你认识的那个赶尸人,叫什么?”
“他?诨名地翻天,本名应该是叫王三天吧。”
又是同姓?!“那他有没有儿子?”
“有的吧。印象不清了,”杂毛小道萧克明低头回忆片刻,道,“我记得他有个小儿子叫……王永发。”
听到这个名字,如果我还找不出辈分上的联系,那我就别在江湖上混了。
虽然现在很少用辈分来取名,但是在湘西那种比较闭塞保守的地方,这种习俗还是被很自然地保留了下来。王永顺、王永发,都是“永”字辈。这个王永顺,多半就是王三天的大儿子,或者是伯侄、叔侄的关系。虽然他读了大学,接受的是现代教育,但是他远在湘西的族人,却仍以赶尸为业,这也并非匪夷所思之事。
难怪!我一向对自己这双善于察言观色、从对方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分辨言辞真伪的眼睛,很有信心。但是偏偏在王永顺那里“栽了跟头”,轻信了他说自己是赶尸户的“谎言”。如果我是被胤老、陈子奇这种善于伪装表情的老江湖骗了,我也不会懊恼。但是王永顺比我大不了几岁,整天与尸体打交道的他,社会经验也未必比我丰富,所以我对被他欺骗一事,总是耿耿于怀。
现在看来,王永顺说的,竟然不是谎言!
我顿时释然了。
王永顺,不过如此。
说起王永顺,还有一个萦绕我心头很久的问题,此刻又浮现了出来:
王永顺第一次来我家时,控制了萧璐琪。他嘴里絮絮叨叨地念了些咒语,但绝不是那句“欧南母哦呗依恩文”的海地克里奥尔语的咒语。后来我“投诚”陈子奇之后,王永顺带我去玩弄陈子奇别墅地下密室的尸体,念的是什么咒语,我没听清,但也不像是海底克里奥尔语。而且,从大伯留下的牛皮纸记载来看,达度拉组织一直存在于中国,也一直掌握着假死药,如果这个假死药有特定的咒语,也绝不应该是用海地克里奥尔语来说的,而是应该用中文才对。
或者说,黄歆在环行地球的时候,把假死药配方带到了海地、生根发芽,经过千年的驯化演变之后,衍化出了一套与中国本土的假死药咒语完全不同的、全新的咒语模式?
我曾经专门查过海底克里奥尔语的相关资料,这是一种融合性的语言,以法语为基础,融合了西班牙语、英语、阿拉伯语以及中非、西非的一些语言,但其主体,还是法语。
想到这里,我突然向萧克明道:“你们家小气鬼是不是学过法语?”
萧克明讶异地望着我,点头道:“你怎么知道?她在初中的时候就自学法语,因为她很喜欢一部叫《天使爱美丽》的电影,还很喜欢一个叫什么‘苏菲玛索’的明星,所以苦学法语。我记得大概是她初中毕业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茅山上学道,法国马赛市的市长来茅山旅游,她就作为学校选出的小翻译陪同的。”
萧克明侃侃而谈自己的妹妹时,脸上带着骄傲的表情。我耐着性子听完他说这些,还不甘心,道:“不行,我还要做个试验。”说着,便起身向那放着冰柜的屋里走去。
“喂喂,你要干嘛?”萧克明在后面喊道,“别碰我妹妹,不然我和你急啊!”
我一阵心寒。如果我把你妹妹抱出来,你也要“和我急”的话,那你干脆现在就一刀砍死我吧!
你妹妹……我都给她洗过好几次澡了。
话说,用热水给她冲淋、帮她按摩关节,这些事,不是你当初招完魂之后交代我的么??
我苦笑着回头,道:“我不是要碰你妹妹。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姑娘么?”
说着,我就哼哧哼哧地把苏楚君从冰柜里抬了出来。又把灵猫囊肿找了出来,放在她鼻子边,嚼着半块蒜头的嘴里不断地念着:“欧南母哦呗依恩文……欧南母哦呗依恩文……”
过不片刻,苏楚君的眼睛,缓缓地睁开。黑洞洞的瞳孔,毫无生命迹象。
李飞娜“啊”地一声跳起来,躲在朱峻轩身后。
虽然沉眠已久的苏楚君醒了过来,但我完全不能像那天在久事西郊花园控制萧璐琪一样地去操纵她。
因为,她不像萧璐琪一样,是懂法语的!
好吧,苏楚君虽然不受控制,她还是动起来了。李飞娜吓得连连惊叫:“把她按住!把她按住!”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喊了声“莫慌,我来”,扑上去一个法式热吻,苏楚君吸饱了阳气,软倒在地。
我擦了擦冰凉的嘴唇,心道:果然如我想的一样!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杂毛小道以为我又中了邪,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符纸,舌头一舔,就要往我脑门上按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