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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鹊见阮依依笑了,扑愣着翅膀要飞走。
阮依依急了,伸手抓住它,问:“你去哪?”
“仙医交待了,把你哄笑了就给他回个话。”
灵鹊在空中盘旋两圈后,抱怨说道:“大冬天的,让我天天飞来飞去,我容易嘛!”
“灵鹊,等一下!”
阮依依一咕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从枕下拿出一根红绳,这是前两天她无聊跟香瓜学来编的,忽然听到灵鹊说要去回话,她便塞到它的嘴里,说道:“当是回礼,快去吧。”
灵鹊嘴里含着红线不方便说话,点点头,扇着翅膀飞走了。
阮依依甩着药袋,将里面的药丸数了几遍,收好后,从床上跳了下来,拉开门,大叫一声:“香瓜!”
“是!”
香瓜闪身进来,问:“小姐,有什么事?”
阮依依歪歪头,笑道:“走,去司服局。”
司服局不在内宫里面,香瓜乍一听,怔住,问:“小姐,你说你要去哪?”
“司服局啊,找年嬷嬷。”
阮依依拎着衣裙就要往外走。
香瓜赶紧叫来归燕阁里资历老些的宫女,叫她们带路,往司服局走去。
阮依依错误估计了内宫的大小,她整日的从太医院里来回,以司服局也象太医院一样便利。
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司服局,阮依依搓着冰冷的手直捂着脸,大声喊道:“年嬷嬷,阮依依来看你了。”
年嬷嬷正带领着所有绣女们重新赶制齐浓儿的新衣,忽然听到阮依依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行礼,阮依依就象一阵风似的,冲到绣架前,仔细瞧着上面的绣样。
香瓜快步跟了过来,将阮依依手里的暖炉接了过来,吩咐他们把里面已经烧尽的木炭换掉,又重新装好,用厚厚的毛搭子裹好,再放到阮依依的怀里。
香瓜忍不住的抱怨着:“小姐,这么冷的天,跑司服局来做甚。
若要是冻坏了身子,叫香瓜怎么跟大少爷交待。”
年嬷嬷见阮依依冻得双颊微红,但双唇却泛着白,她将阮依依引到里面的暖阁坐好,才说:“阮姑娘来得正是时候,绣女们正犹豫着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阮姑娘来了,正是及时雨。”
“我就知道年嬷嬷想我了,所以才赶紧跑来。”
阮依依屏退了其它人,年嬷嬷这才将绣到一半的衣裳展现给阮依依看。
这其实不过是层套在外衫的薄蝉如翼的纱衣,仿佛淡淡云雾。
纱面上,用单根丝线绣着朵朵桃花,随风摇曳,落英缤纷,飘飘渺渺。
阮依依满意的点头,年嬷嬷却一愁不展:“阮姑娘,难道你真得准备让皇后娘娘穿着素色宫服,只套这层薄纱出席除夕晚宴?”
“也不叫素色啦,一样的正红,只不过上面什么都别绣,只在领口和袖口上绣上滚边团花,剩下的,干干净净,再披上这层纱,保证既浪漫又飘逸。”
阮依依肯定的说:“你们肯定在为皇后娘娘这件衣裳的配套饰品忧心吧。”
年嬷嬷听阮依依这么一说,立刻点头说道:“是啊,衣服的样出来了,但阮姑娘你特地交待,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是阮姑娘,司服局向来只负责衣裳,金银手饰珠钗胭脂都是由司器局打理……”
“放心吧,我今天来就是处理这件事的。”
阮依依将年嬷嬷叫来,靠近她耳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年嬷嬷听完,愣住,问:“阮姑娘,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阮姑娘要司服局的绣女在皇后娘娘的锁骨和胸前,用颜料画上桃花……这,这怎么行……这是大不敬啊!”
年嬷嬷没有听说过人体彩绘,当然不知道还有在身体上做画的可能。
但这身桃花装是低领抹胸,刚好可以露出齐浓儿细细的锁骨和白希的胸部。
在上面画桃花,与身上的桃花纱衣相映成辉,绝对是前无古人,艳色惊人。
阮依依就不信,齐浓儿穿着这身桃花衣再画上桃花彩绘,还搞不定婧贵妃那些凡夫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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