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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鹤轩回到家时,安思淼正在卫生间吐。
她蹲在马桶边喘息着,喉间非常不适,整个人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想站起来,可在这蹲了半天腿早麻了,站都站不起来,险些摔倒在地,幸好桑鹤轩及时扶住了她,将她缓缓搀了起来,才于摔倒。
不过,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有点不对劲。
“你回来了。”
安思淼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恹恹道,“我吐了半天,味道不好,你别管我了,不然弄一身味道。”
桑鹤轩紧蹙眉头道:“你觉得这些比你的身体重要?”
安思淼困惑地仰头看向他,他面无表情地扶着她出了卫生间朝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怎么四个多月了还会吐?不是说前两个月才会有这种反应。”
安思淼顺势躺到床上,拉着被皱眉道:“不知道,大概是晚饭吃得太腻了,你办事了?”
桑鹤轩起身去给她倒水,来回速度很快,端给她喝之前试了好几次水温,修长白皙的手捏紧透明的水杯,扶她起来喝水的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看不出一个多小时前这个男人曾做过什么养的事。
安思淼若是知道这端水杯的手刚刚还拿过枪,大概喝起来不会如此欣慰。
“事情办妥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麻烦事,等你生baby,我带你去散心。”
他将水杯放到床头小桌上,打开夜灯,关了刺眼的大灯,坐到床边温柔地看着她。
安思淼轻哼一声说:“我哪有时间去啊,孩出生了不用带孩吗?”
“带baby一起。”
桑鹤轩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安思淼不赞同道:“孩出生还那么小,做什么事都得小心,在家我都怕照顾不好他,出去就更别提了,还是算了。”
桑鹤轩思索了一,妥协道:“那就推迟到孩可以出门的时候。”
安思淼笑着说:“那你估计要等到个世纪了。”
桑鹤轩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轻声说:“每个世纪我都等你。”
“……我活不了那么久。”
“没关系,我也活不了那么久。”
“男人只要有钱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可女人一旦老了丑了就坏了,你到时候就不这么想了。”
桑鹤轩微微眯眼,低声问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安思淼摸摸他的脸说:“我不觉得你是,但这就是现实,感情这种东西,我虽然相信,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它大部分也是荷尔蒙在作祟。”
桑鹤轩对“荷尔蒙”
这个词似乎很厌恶,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淡淡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这毫无意义,你总有一天会承认感情不只是荷尔蒙作祟那么简单。”
既然敢做出承诺,就一定会付诸行动,桑鹤轩就是这样的男人。
青年男人喜欢说漂亮话,成熟男人更喜欢将漂亮话变成事实。
很多很多年之后,当安思淼变得不再美丽,佝偻着背,甚至吃成肥婆时,她就会知道他的感情是不是荷尔蒙在作祟了。
虽然安思淼极力否认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告诉他呕吐只是偶然,但桑鹤轩还是带她去了医院。
医院的医生对他们已经非常熟悉了,不论是因为那次险些出事的车祸,还是因为刀伤事件,甚至是关于汪永年的事。
他们实在是引人注目的组合,想让人忘记都难,但尽管如此,再看见时那些医生护士还是忍不住想要围观和评判二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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