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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是会忍不住往恶毒的方向想,比如虽然桑鹤轩和安思淼看起来很恩爱,可豪门媳妇哪那么好当?有钱男人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们这样恩爱不过是在外人和媒体面前做做样,互相搭戏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越是优秀,得到的质疑就越多,但你不优秀,你贫穷,你得到的则是还不如质疑的鄙夷。
现实告诉我们,你好了别人嫉妒,你不好别人瞧不起,你怎么都无法让别人满意,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停在中间都有人要讲你几句江郎才尽,所以何必呢,何必去在乎别人的想法,你活着不是为了别人,你甚至都不认识那些人,为了他们的眼光和非议而惹自己不开心,实在是太傻了。
安思淼以前不是很明白这个道理,有时还会因为别人的注目而不舒服。
但跟桑鹤轩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她就变得越来越像他,对那些有色眼光渐渐疫,不再多想。
她现在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和学习,没心思分给那些无关紧要的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的路人。
安思淼每次孕检,桑鹤轩都会陪在她身边,这已经成了规律。
她甚至都不需要在孕检前询问他是否要一起去,只需要等着他就可以了。
这个雷打不动的惯例,在某天却有了一点小变化。
安思淼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临近孕检日期,桑鹤轩没有回家,他被公司的事绊住了脚,却还是要她明早在家等他来接。
安思淼也没多想,第二天乖乖等着他来接,可是等到十点多都没见人,于是她便自己开车去了。
开车走到一半,桑鹤轩给安思淼打来了话,安思淼看了一眼还有三十几秒的红灯,接起了手机。
“你自己去了?”
桑鹤轩的声音从话另一边传来。
安思淼应声道:“嗯,我担心你忙,怕打搅到你做事,所以没给你话就先出来了,我在桌上留了便签,你没看见?”
“看见了,你现在在哪?”
安思淼看了一眼路标,道:“在富平路等红灯,怎么了?”
“把车停到路边等我,我马上到。”
桑鹤轩飞快地说便挂了话,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安思淼无奈,看了看变绿的交通灯,认命地靠边停了车。
等了约莫不到五分钟,一辆挂北京牌照的黑色v便停在了她面前,桑鹤轩从车上来,戴着一副让他显得斯文儒雅的无框眼镜,黑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瘦削,打他脸上却一点笑容都没,严肃得不行,活像个要去参加重要会议的领导。
安思淼打开车锁了车,很有觉悟地把驾驶座让给他。
等两人一起上了车,车重新朝医院驶去时,她才敢问他:“你怎么来了?不是写了便签让你休息一吗?我自己可以的。”
“你怀孕八个月,自己开车,你真厉害。”
桑鹤轩答非所问,绷紧的侧脸非常吓人。
安思淼有些害怕他这样,讨好地想说点什么,却听他紧接着道:“我给你打话的时候你还在开车。”
“……是啊,怎么了?”
这不是明显的事吗?
桑鹤轩猛地转头瞪了她一眼,接着迅速收回视线专心开车,只是语气认真压抑地说:“开车讲话,这是违反交通规则的,你太不拿自己的人身安当回事。”
安思淼膛目舌,巴巴打:“……没,我没听说过这条规定啊。”
桑鹤轩微蹙眉头,沉默了一会道:“是吗,香港有。”
“……嗯,香港比较发达,也许不久的将来大陆也会有,幸好现在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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