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我骗你做甚么?当然是真的了。”
六皇子自己开心了会儿,忽然看着周锦鱼说:“那你……也不是他们说的那么让人讨人厌。”
周锦鱼一怔,他们说的?
她还是笑着点了头道:“那当然了!微臣是个好人来的,殿下您可别误会了我啊。”
六皇子想了会儿,不情不愿的道:“你是不是好人本殿下自己会分辨,不用你来告诉我。”
周锦鱼点了头:“那是那是,毕竟长公主对臣说了,您可是最聪明的孩子。”
六皇子道:“哼!”
周锦鱼眯了眯眼,只觉得这个孩子有趣的很,别别扭扭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很是讨人喜欢。
“你们在说些什么?”
魏华年的声音忽然在屏风后面传来,周锦鱼一回头,就见着魏华年已经从内殿出来了。
周锦鱼笑道:“公主,正和六皇子唠家常呢。”
魏华年笑着点了头:“哦?在说些什么家常?”
周锦鱼看了六皇子一眼,但笑不语。
六皇子一见了皇长姐来了,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三步两步走到魏华年跟前,撒娇道:“大皇姐,你可是好久都没来看天临了,天临好想你。”
魏华年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本宫这不是来了么。”
六皇子心下委屈,扯着魏华年的袖口不肯松手。
魏天临贵为当朝六皇子,当今皇后所生的嫡子,但这些年他在宫里过得很是不快活,因为母亲长孙皇后不受皇帝待见的缘故,他这个嫡子的身份也是名存实亡,再加上他还有个被废掉的太子哥哥。
太子被废,举国震动,全天下都在嘲笑这个被废掉的无能的大皇子。
而六皇子贵为帝后所生的嫡子,虽然年幼,不被皇帝所喜,但对于其他皇子们来说,只要他嫡子的身份还在这儿,便是皇帝不喜欢他,也终究是个隐患,所以明里暗里给他使了好多绊子。
纵然他心性单纯,却依旧能感觉的出来,那些皇兄皇弟们,全都不喜欢他。
而魏华年便是他唯一的亲皇姐,故而亲近非常。
想到这几日来所受到的委屈,他一看到皇长姐来了,险些就要憋不住,想把这些日子来他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告诉她。
可他又不能说,因为这样会给皇长姐带来麻烦,所以他宁可自个儿把所有的委屈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肯说出来。
魏华年隐隐察觉出了什么,便笑着问他:“今日怎么没去演武场?可是出了什么事?”
六皇子一听魏华年这么问,一张小脸瞬间耷拉下来,咕哝道:“我……我不想再去那儿了。”
“嗯?”魏华年却依旧温声问他:“这是怎么啦?可是出了什么事?”
六皇子支支吾吾道:“反正,我再也不想去了,演武场……又晒又累,还辛苦,我就是不想去了。”
魏华年微微蹙眉,见他不肯说,也便不再多问。
此时魏天临正扯着她的袖口,紧紧攥着不肯松手,魏华年垂首一看,只见着他胳膊上多了几道红色的淤痕,再看他的脖颈,似乎也有些轻微的红色血痕。
魏华年眉头越皱越深,却是没再说话。
魏华年看向周锦鱼,道:“驸马,我们回吧。”
周锦鱼应了声:“好。”
魏华年便对六皇子道:“天临,本宫和驸马先回府,改日再来看你。”
六皇子一愣,连忙抬起头来:“皇长姐,你不跟天临再多说会儿话了么?”
魏华年道:“本宫还有些事要忙,回头再来看你。”
她说着,轻轻扯了下袖口,六皇子的手边抓了个空,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魏华年,和那个让人讨厌的驸马一道出了殿门。
流苏姑姑慌忙的走上前来,着急道:“我的六爷,您怎么就不肯去演武场了,这事儿皇后娘娘知道么?若是让主子知道了,定然又会罚你!”
六皇子一听流苏提起了皇后来,原本是有些害怕,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委屈事儿,又低下头去:“反正我不去了,这事儿你先别和母后说,行么?”
流苏姑姑也是干着急,又岂会听他的,并未答应,转身进内殿向长孙皇后汇报去了。
周锦鱼同魏华年出了凤栖宫,问她:“公主,方才皇后娘娘可是有跟你说什么话?”
魏华年顿了顿,回道:“没什么,只说舅父又送来了信,催促母后办些事情,她很是为难,便让本宫拿些主意。”
周锦鱼点了头:“哦,原来是这样。”
魏华年看着她那一脸凝重的样子,宽慰道:“你安心,不是什么要紧事。”
周锦鱼笑着说:“那好,没事便好。”
魏华年应了声:“嗯。”
周锦鱼问她:“那公主,咱们这是要回府去了么?”
魏华年眼中有些什么一闪而过,多了丝周锦鱼看不懂的东西,她说:“不回。驸马,陪本宫去演武场,可好?”
周锦鱼一怔,忙说:“好。”
20190410/稿
作者有话要说:魏天临:你抢了我的皇姐,我要跟你拼命!
周锦鱼:你皇姐夸你聪明呢。
魏天临:……(啊啊啊啊开心!)
晚安呀,面临考试的小可爱加油哦~
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