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下了多铎的名字,一个人傻呆呆的看了半天。
我心里一阵绞痛,不行,我慌不得,得静下来,我对自己说。
桑宁,桑宁我确实不记得有关于他的事迹,不过多铎,我却是记得非常清楚,他出事绝不是今年。那么他的下落不明只是一个小波折而已,却是不会有大问题的。
浑身冷汗过后,身上粘糊一片,我这才发觉自己正整个人都偎进了济度的怀里,遂站起来离他略远些,问道:“那最近可还有消息传来?’
济度的脸色有些黯然,说:“镶白旗的亲兵营虽然遇袭,但是主力部队却安然无事,实力是没有减弱多少,听说岳乐正带了正蓝旗的骁骑营赶往那边。但是到目前为止,仍是没有豫亲王与亲兵营的消息。”
没有消息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个好消息。我揪紧的心略放松些。
“桑宁,我哥哥,我是说亲兵营是不是与豫亲王在一起的?”我问。
济度点点头,说:“亲兵营虽然死伤过大半,但是仍然有少数人还是没有找到踪影,估计是跟豫亲王在一起。”
我双手紧绞着,默默地想了一会,遂紧紧看着济度,说:“济度,你可有法子带着我去扬州?”
他大惊,“不行!那种地方,你怎么可以去?”
“就算我求你好了!”我看着济度哀求说,“我一定要去的。”
“不行!”他仍是断然拒绝。
我放开他,说:“好,你不带我去,难道我自己就不会去吗?”
“你说什么?”他的手将我的肩膀抓的生疼。
“我自己去!”我说。
他紧紧地看了我一会,眼神沉寂下来,缓缓说;“你是铁了心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
他说:“好吧,我带你去,可一路上,你得听我的!”
我鼻子一酸,赶紧说:“是!我一切都听你的。”
青儿与笑儿正扶着馨竹出来,馨竹眼圈红了,走到我面前说:“珊瑚,你,一路上可要小心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哥哥带回来的。”又对笑儿沉声说,“这事可不许你跟外人说起!”
“姑娘放心。”笑儿说,“笑儿就在这里等姑娘安然回来。”
我点了点头,又对济度说:“我们现在出发可好?”
济度摇了摇头,说:“你且耐心等着,我天黑了就过来找你,我还要准备一点东西。”
到了天黑,我才知道济度所说的“准备一点东西”是什么东西了。
眼前是一队装备精良,约莫二十来人的小型骑兵队伍,队伍中的人年纪都不大,约二十来岁左右,个个身形魁梧彪悍,俨然是一队受过了严格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济度在其中最小,他一看见我,遂跳下马来,仔细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扔过来一包东西。
“换上它!我等你。”他说。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一套偏小号的男装,我回屋默默换上了,出来的时候,济度眼睛一亮,将我送上马背,神色凝重,说:“你答应我的,一路上要听我的。出了城,不许离我过远!”
我点点头,他脸上的肃静色这才舒展开了,将缰绳递给我,自己也上了马,一扬手,沉声说道:“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