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是男人,不会像武顺和董月明那样,盯着某一个人报复。
他要动手,就是挑动整个家族。
接纳徐氏的投诚,却将张氏逼到悬崖边上。
孤注一掷是死路,缴械投降又不甘心。
是进亦难,退亦难。
张家垂死挣扎,陆氏同样风雨飘摇。
女人的报复,如疾风骤雨。
陆氏家主得知赵七郎赶到诸暨,连忙让人喊嫡子陆三郎。
陆三郎迟迟没有出来,伺候的小童推门而入,看清室内的情况,吓得连滚带爬逃出。
芙蓉帐暖,暗香浮动。
陆三郎立在床榻边,敞开衣襟,双目赤红、神色狰狞而茫然。
两个婢妾躺在地上,腰背一片青紫、脖子上一圈勒痕,已是不知生死。
陆慎之得到消息,当即命人把陆三郎抓来。
“逆子!你闯下大祸,还不知收敛!”
陆三郎奉母命袭击董昊,陆慎之事后才知情。
眼看赵全已对张氏兴师问罪,他正想着如何补救,逆子在这紧要关头还搞出人命!
气怒之下,陆慎之命人请家法!
庄中众人得到消息,连忙来劝。
陆夫人拉着陆慎之的衣摆痛哭:“都是我下令的,你要打先打死我!”
陆嘉拦着说:“家主息怒,三郎君不是故意的,两个婢妾,死了也就死了……”
几句话一出,陆慎之下了狠心,亲自监刑!
“一、二、三……”
行刑的家丁在家主的监视下硬着头皮高举木杖,一下下打得结实。
木杖打在肉上“啪啪”的声音,听得陆嘉紧缩着脖子。
任陆夫人如何哭,陆慎之就是不喊停。
面对陆氏的危机,他已心力交瘁,此时未尝不是迁怒……恨嫡子闯祸,也恨自己无力。
杖刑结束,陆夫人连忙喊医者,陆嘉跟着忙进忙出。
医者诊脉时,忽然脸色剧变,喊来陆三郎的侍婢询问,得知三郎君近日的情形,后背冷汗淋漓。
他不敢隐瞒,冒着被迁怒的危险去见家主。
“你说什么?”
得知儿子的情况,陆慎之骤然色变。
唯一的嫡子,就这样废了?
陆三郎沉迷女色,却未有子,只得三个庶女,当小猫小狗养着。
此隐疾无法痊愈,陆氏嫡长一支就此绝后。
陆嘉身体一软,靠在椅背上目光涣散,是后悔?是痛苦?
庄园养的医者全部召来为三郎君看诊,得出的结论无一例外。
除非送到长安请传说中的孙神医,且神医擅长治男子不举,否则再无好转的可能。
陆慎之不死心,又命人去请徐广之。
……听说徐广之卖了张氏,好在自家没有这样的叛徒。
徐广之跟张家决裂,被自家爹娘混合双打一顿,被人抬着来陆家庄,得出同样的结论:“无能为力。”
“叛徒!滚!我要杀了你!”
得知这样的结论,陆三郎暴怒,俊秀的面盘极致扭曲,如恶鬼般择人而噬。
“贤侄冷静,莫要移动,你的伤……”
话未说完,闪着寒芒的剑已至喉间。
和徐广之一起进来的陆慎之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
在这危急的时刻,陆嘉拔剑挡开陆三郎的剑,大声说:“三郎不要一错再错。”
陆慎之如梦初醒,徐广之已投诚赵全,不是他们轻易能杀的。
“逆子!还不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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