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习朔君所言,军营是个人多口杂的地方,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当朝第一女官亲临朱司宁尚军营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一时兵部尚书决然剁人手,清理军营门户的佳绩满街飞,人们纷纷拍手叫好,时刻关注动向。
金轼从茶楼听到消息后立刻打道回府,不料早已是人去楼空,只有萨醴一人毫不知情地在院子里赏花,金轼狠狠跺脚,又急忙备轿去了田府。
田府外院里,模样美艳的男子正在为牡丹剪枝削叶,见金轼行色匆匆,好奇探出头来笑道:“总兵大人,一日不见,面色不佳啊。”
看到美人,金轼面色一喜,径直走去握住他的手,焦急开口:“临莫,幸而你还在这里,快,带我去找你主子,有急事!”
临莫虽心中好奇,但见金轼难得表情凝重,也不敢多耽误,立刻放下剪子领人去了后院。
接近田忌书房的时候,临莫忍不住戳了戳金轼的肩膀,好奇问道:“看大人行色匆匆,累出了一头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见田忌书房,金轼也松了一口气,心里懈怠几分,不经意间便漏了嘴。
“军营里出了点事情。”
“何事?”
“还不是那习朔君,小丫头片子,挺能折腾!”
“原来如此。”
话罢,俩人已站在了书房前,临莫熟练地敲了三下门,里面未有半点动静,半晌,才终于传来一声慵懒的睡音。
“进。”
俩人随即走了进去,临莫恭敬躬身,淡淡道:“总兵大人称有急事找您,小奴告退。”
“嗯。”
听到里面之人的首肯,临莫未有丝毫迟疑,大踏步走了出去,离开时还不忘体恤地拉上房门。
“这么多年来,临莫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细体贴,你当真是捡着宝了,早知道我也去暗市蹲点了。”
“再心细体贴也只是个奴才。”冷漠的语气。
轻便的脚步声响起,田忌掀帘而出,展现了令人血液贲发的一幕。上身赤裸,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腰间只围着一条素色绸巾,仅仅够挡住重要部位,似是刚刚睡醒,他那双惺忪的睡眼绽放着比平日更勾魂的光芒,两颊红润,恍若是巫山事后的成果。金轼呆愣在原地,全身滚烫,喉结情不自禁地来回滚动。
田忌站定在帷幔下,双手插腰,不耐烦地看着想入非非的金轼,恶狠狠开口:“若是没有什么正事,给我趁早滚出去,别惊扰我的清梦!”
“是……是是。”突然想起来还有正事,金轼强忍内心躁动,低着头将视线偏离那充满诱惑的画面,状作若无其事地开口:“习朔君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大早上便离开了金府,竟然偷偷跑到军营一番折腾。就我去茶楼喝一盅茶的功夫,这个臭丫头已经把军营闹得天翻地覆!”
“去军营了?动作这么快。”田忌以掌撑头,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若有所思。
“你说当初我们接近她,本是一门心思多树一个后台,哪承想惹了这么个祸害,简直是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