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芜冷眼的看着面前的帝王,突然红唇微微上扬,“皇帝大伯,您这样是不是有些逾越了呢?您可是寒芜的亲大伯。”她眸子里像是蕴含着无数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击打在面前的帝王身上。
皇帝有一瞬间的错愕,才仓皇的搓了搓手,不知怎的,他竟然会惧怕段寒芜的眼神,“没什么,朕就是想着要寒芜陪朕吃一顿饭,这难道很过分吗?朕一直都是自己吃饭,很想有自家人的陪伴,寒芜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朕?”
“吃饭?仅仅是吃饭的话,寒芜便应了皇上。”段寒芜恢复成原本巧笑嫣然的模样,抬眼瞧瞧外面,“想来皇上应该是准备好饭菜了吧,真巧,天武皇宫的饭菜寒芜还没有吃过,今日就当是尝尝鲜,可好?”
皇帝被段寒芜的笑容给晃了眼,他赶紧的点头,“好好好,朕这便带着你去,你跟朕来。”当下便想要抓住段寒芜的手,被段寒芜一记眼刀给瞪了回去,他只好灿灿的收回自己的手。四十多岁的人,竟然还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心慌意乱。
很快的,段寒芜被带到主殿,果然准备好了丰盛的食物,瞧着便是胃口大开,不过段寒芜依旧是保持着警惕心,她伸筷子夹什么,总是有一双筷子率先的夹东西放在她碗里,躲也躲不掉,抬头便是看到皇帝弯弯的双眼,像是天边的月牙,连着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几岁。段寒芜失笑,索性也就依了他,左右都是对娘亲倾心的男人,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伤害这个帝王。就当做是为娘亲做的最后一件事吧!段寒芜瞧着面前的帝王,若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爹爹,未来会不会变得与众不同?
“你这么盯着朕做什么?可是饭菜不合胃口?”皇帝见到段寒芜愣神,以为是饭菜不合口味,当下便有些紧张。
段寒芜摇摇头,“不是,皇上,这里的饭菜很好吃。”说着她声音慢慢的降低,“您和寒芜的娘亲,可是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吗?寒芜对娘亲的记忆不是很多,停留在三岁时期,很难记起娘亲的音容相貌,只依稀记得,娘亲是个不得多得的大美人。”
提起段寒芜的娘亲,皇帝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话语也夹杂着轻快,“你娘亲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也是咱们天武有名的才女。当时朕和你爹爹都知道她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嗜酒如命,一日三餐,顿顿都少不了酒,还记得朕和你爹爹为了给她喝最好的进贡酒,还被父皇责打了一顿,朕倒是还好,只是你爹向来顽劣惯了,被打的三天下不来床。那个时候,别提有多好,有时候朕真的很怀念当初三个人的日子,哎、、只可惜,现在你娘亲她却、、、”说到这里,皇帝有些说不下去,眼睛也微微泛红,发觉到自己失态,他急忙给段寒芜夹了一筷子的虾仁,“吃虾仁吧,你娘亲最喜欢这道菜了,她说虾仁是她最好的下酒菜,再配一盘子花生,简直就是人间盛宴。”
“可我不是我娘亲。”段寒芜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来了。果真,讲出这句话,她看到皇帝的手微微一颤,旋即落寞的垂下去。段寒芜眸子微微闪烁,“娘亲喜欢喝酒,我并不喜欢,只是多了烦扰之事,想着一醉解千愁罢了。娘亲喜欢虾仁做下酒菜,可我并不喜欢,连酒都不喜欢的人,怎么会喜欢吃虾仁做下酒菜呢?”段寒芜眼睛大略的扫了一下桌子,淡淡的开口,“这满桌子,只怕是皇上按照娘亲的口味给寒芜准备的吧?”
“不是,朕只是、、、”皇帝有些心惊,灿灿的想要解释。
段寒芜闻言轻轻一笑,“皇上确定不是这样吗?您在不知道寒芜喜欢什么的情况下,就这样贸贸然准备了一桌子,难道不是这样吗?”随后她心底浮起一丝柔软,突然心疼起面前这个男人,他对娘亲的感情只怕是很深,“娘亲已经去世了,哪怕寒芜和娘亲长的再像,也终究不是娘亲,这点皇上您自己应该很明白才是,对不对?”段寒芜眸子闪过一丝微光,“更何况,寒芜终究不是属于天武的,早晚都要离开,皇上何必这样做呢?”
“你要离开?去哪里?”皇帝有些着急,哪怕段寒芜不接受自己的情意,哪怕他们今后是家人,只要能看到这张脸,便不至于让自己忘记那个深爱着的女人,就好像她一直活在自己身边一样,这样便足够了。此刻他就是想方设法也要把段寒芜留在自己身边,作为义女收养也好,嫁给自己儿子为皇妃也罢,终究还是要成为自己家人的。
段寒芜放下筷子,一双剪水双瞳带着柔和的光波,“寒芜就算是不说,皇上也事先调查过寒芜的,不是吗?”
皇帝闻言,眼底涌起复杂,“你还要回去?”
“不错。”段寒芜颔首,“既然在扶风受了那么大的屈辱,皇上觉得寒芜会这样忍气吞声的熬过去吗?在扶风十六年,早就习惯了那边的风土人情,天武对我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
皇帝叹了口气,“那纪长情当真是伤你如此之深吗?你竟然到了这个地步也想着要回去。”
“呵呵呵、、、”段寒芜轻轻笑了,眸子带着勾魂夺魄的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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