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丽,“寒芜是要回去,但不是回去和那个男人长相厮守,而是毁了他想要的一切。难道皇上想要一直和扶风争斗下去吗?这样下去的战争,什么时候是个头?”
政治家便是要想方设法的保住自己的领土,哪怕是心爱的女子在身边,也丝毫不能忘了自己的宏伟抱负,这便是皇帝的治国之道,也是皇帝唯一和普通男人不同的地方。当下皇帝的眸子便亮了,“寒芜可是有什么想法吗?不妨说来看看。”
“自然是要惑乱君心,灭他国,取其心!”段寒芜眸子翻滚着恨意,和之前喝醉了的媚态完全判若两人。皇帝瞧着面前的女子,顿时觉得有些心惊,不由的苦笑几声,阿绣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狰狞的神色,她一直是那个单纯美好的女子,眼前的姑娘虽然像,却不是她。果然,还是他自己太勉强了。段寒芜不知道这一个笑容让皇帝改变主意,她目光灼灼的盯着皇帝,唇瓣带着笑意,“皇上觉得呢?这样的主意是不是很好?”
“朕还是觉得有些冒险,再如何,你也是阿绣留下来的骨血,朕不能这么看着你去冒险。”皇帝想了想,还是摇头,“扶风皇宫再好,也不如天武的皇宫,若是你喜欢,整个皇宫给你也好,你何必要去招惹那纪长情呢?”
段寒芜半眯着眼睛,万般慵懒的瞧着面前的人,“寒芜何时说过喜欢皇宫了?这里都是让我倍感厌恶的地方。除了寒芜,谁会更了解那个男人呢?皇上,这件事您不要插手,爹爹那边是阻拦不了我的。”她掰着手指算了算,“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便可以回扶风了。”
皇帝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瞧着段寒芜,半晌才叹了口气,“罢了,你坚决的话,朕再怎么反对而是徒劳,这样,若是有了难处便拿着这支玉笛吹,朕的暗卫便会悉数在你身边保护你,随你调遣,知道吗?”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通体雪白的笛子,递到段寒芜的手里,依旧是那副慈爱的笑意。
“皇上,寒芜说的话皇上还是没有听懂吗?寒芜不是娘亲,没办法给皇上太多的。”段寒芜还是不理解。
“朕知道。”皇帝点头,“你始终不是你娘亲,还是那句话,你是阿绣的骨血,亦是朕的家人,做大伯的保护侄女,没有错吧?”皇帝促狭的对着段寒芜一笑,突然想起什么,“朕记得齐儿似乎是和你有姻亲关系的,若是你功成身退,便给齐儿一个答案吧。”
段寒芜神色黯淡了片刻,伸手捏着玉笛放进自己的怀里,摇了摇头,“寒芜早就给大皇子殿下答案了,是他自己一直紧追不舍,和寒芜没关系。若是这样,日后还是不见的好。”
“哈哈哈,你们母女拒绝人的方式果真是如出一辙,丝毫不留情。”皇帝似乎是被戳到伤心事,低低的笑了起来,“罢了罢了,朕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就自己去解决吧。”
段寒芜颔首,“时间不早了,寒芜先行告退,多谢皇上的美意,寒芜会好好收好。”
“去吧,你爹爹只怕在那胡思乱想呢!”皇帝憋着笑,“你只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就足够了。”
段寒芜点头,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开。
“阿绣,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好好护着你的女儿,一世安康,这样算不算不违背我自己的诺言了?”皇帝声音轻轻柔柔,很快就化作无声的叹息。
这边段寒芜刚刚走出来,迎面便撞上胤齐,她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想要躲开,还没等走开几步,手腕就被身后的人给抓住了。她嘴角一抽,这父子俩都这么喜欢抓别人的手腕吗?
“寒芜,你不要躲着我,好不好?”胤齐几乎是哀求的开口,“从你回来便一直躲着我,为什么?”
段寒芜身子一僵,还是微微转过身,不卑不亢的给胤齐行了个礼,“大皇子殿下,寒芜并非躲着你,而是君臣有别,寒芜不能和大皇子这么单独的说话,会遭人非议的。”
“谁敢!我当然诛他九族!”胤齐朗生的开口,身边的奴才们赶紧低下脑袋,生怕危及到自己。胤齐见状,才拉着段寒芜的手说道,“寒芜,许久不见了,你陪我吃个饭可好?”
段寒芜嘴角又是一抽,还真是父子啊!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淡淡的,“大皇子殿下,寒芜有些疲惫,想要回去了。”
“不行,你不能走,若是走了,日后又会躲着我了。”胤齐不依不饶的抓着段寒芜的手腕,一副孩子气的表情。
段寒芜不耐烦的抬眼看了胤齐一眼,她的耐心真是越发的不好了,几乎是直接的,她猛地推开胤齐,自己朝后退了几步,眸子冰冷的飞舞冰霜,声音冷淡到极致,“大皇子殿下,请注意自己的举止。”丢下这句话,段寒芜眸子闪着幽深的光芒,“不要再跟着我!”旋即转身离开,丢下站在那里愣神的胤齐。
胤齐,不要再靠近我,这样对你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