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小儿子看牙医,我有如上刑场的感觉
上午,我开车带九岁的小儿子去看牙医。从后视镜中看到他一路上表情肃穆,若有所思,大大不同以往一个人时也能手舞足蹈、自说自话的样子,一问才知道,他不想看牙医。他还说,一想到要看牙医,他就很sad(悲哀)。
看到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真有点于心不忍。真不知道我们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长到二十多岁才知道有一门职业叫“牙医”工作就是在你嘴巴里鼓捣,让你长大后的牙齿好看点。虽然现在满嘴的牙齿有些磕磕碰碰,颇显“峥嵘”岁月愁的痕迹,可看到儿子这样的难受,我还真觉得牙齿丑点也无所谓了。
在澳洲看牙医昂贵得让人心疼,但更让人心疼的是儿子看牙医时遭罪的样子。不过想到儿子长大后,拿得出口的“牙口”可以吸引更多妹妹,于是我就只好咬紧自己一口漏风的牙齿,威逼利诱全用上,一次又一次把他带到牙医那里。
我们来到诊所,牙医还没有戴好手套,小小身子的他却已经利索地躺上诊椅,调好躺姿,让嘴巴正好在聚光灯下,乖得让人心疼——也难怪,他已经看了十几次牙医了。当戴上手套和口罩的牙医走向他的时候,儿子还是忍不住如临大敌的样子,陡然让我有了种自己正在刑场上的感觉
大儿子学开车,我紧张得袜子都湿透了
下午,我的计划是抽一个小时教十七岁的大儿子开车。这之前,他和同学一起去交通部门通过了笔试,等我教会他开,再考过路试,他就可以自己开车了。在这里,孩子成年之前就纷纷学会开车,学开车好像是成年仪式的前奏。盼望儿子长大,可真感觉到他已经长大了的时候,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虽然他早已经高过我半个头,可在我的眼中他还是一个孩子,让他坐到驾驶座位上之前,再次充分地发挥了我长篇大论的才能,叮嘱来叮嘱去。从他坐上驾驶座开始,我就开始紧张起来。可哪里知道,由于他们这代人从小坐车,车感几乎是天生的。果然,今天第一次抓住方向盘,可半个小时后,他竟然在乡村路上左拐右转了。问他是否紧张,他说没什么。可当我回到家里脱下鞋子时,我惊觉自己的袜子完全湿透了。我当初是如何学会开车的?我父亲当然没有能够坐在我旁边,而且,我记不起来我当时是否有如今天这么紧张过
有了儿子是我一生的转折点,对责任和爱也有了另外一种认识,同时知道了这世界上,一个人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所以,当我从小立志要到处游荡走遍千山万水的时候,我也在大儿子出生的第一天就想为他找到一个和谐、安全的地方
为他们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到美国去学习和工作,我把老婆孩子带到了美国。但很快我就发现,作为政治中心的华盛顿虽然是我大展拳脚的地方,但却肯定不适合我的下一代居住,除了我这人和美国结仇太深之外(担心他们报复我),更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感觉到美国人以自己为中心——这种以华盛顿为世界中心的心态实在有问题。当时我对“中美必有一战”并不完全认同,但我心中隐约觉得,也许有那么一天,这里会成为恐怖分子引爆原子弹的地方。
相比而言,美国西海岸的旧金山与洛杉矶就更安全一些,可我却也不愿把儿子送到那里去,因为我害怕地震,而那两个城市都在环太平洋地震带上,历史上也发生过几次致命的地震。温哥华倒是不错,就是太冷,一年有一半时间只有眼睛能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剩下讲英语的地方不多了,澳大利亚悉尼成为首选。
澳大利亚悉尼是联合国评选的人类最适合居住的城市之一,犯罪率也低,我能够在兼顾自己的事业和理想的情况下,让大儿子从美国移民到这里定居,让小儿子出生在这里,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然而,生活在自然灾害最少、政治制度相对不坏、社会福利最完善的澳洲,却并没有彻底消除我心中因爱而生的担忧和惧怕——那是根植于人类内心深处的与生俱来的,包括生老病死、活离死别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人到四十,也进入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困境,而对于我,人生的这个阶段却是无与伦比的——我感觉到自己终于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不但有现在,还对过去和未来有了另外一番新感悟:我从儿子身上看到未来,从父母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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